房東冰箱該換了

各種冷CP亂放,潔癖入內請三思
暱稱只是我想換新冰箱

三環三 連環局1-3

給熱圈中的冷灑一點土

v原作出鏡少,私設滿天飛

vOOC一定有


1.

那夜的吳三省望向天色「你真選了個好時辰,」
「烏雲蓋斗,瞎子進洞,逢二折一。」說完還不忘平時那般痞氣地一吹口哨。
解連環冷冷地往吳三省的方向瞟去,目光卻是越過吳三省的肩膀,他背後是齊羽正從船艙摸出到甲板,腳步踏著浪聲,愣是沒讓吳三省察覺在場還有其他人。
確認該來的人已就定位,解連環把注意力移回兩人共乘的小艇和裝備上,「嘖、」了一聲當做回應吳三省,心裡不忘想著該怎麼把那句調侃轉送給齊羽這個最會選時辰的正主,說「咱們還是趕緊動作吧。」而吳三省早先他一步拿起槳。

直到小艇行至目的地的沙礁,兩人划得默契十足卻一路無語。

他們找了處礁石邊固定好小艇,解連環在一路的沈默中想了很久,說「吳三省,要不你回去吧,你不該進這局。」
音量不大,恰好壓在浪花與潛水裝備相互撞擊的聲音之下。

「啊?什麼?你說話嗎?」

往後的數年,解連環偶爾會想,如果當時堅持勸退吳三省,該會是什麼樣子,吳三省也許會繼續幹著土夫子的行當、找個女人結婚生子過上正常的日子、或者追著身邊的人遲早會入局。

也不知道是吳三省故意裝作沒聽見、還是那句話當真隨著波浪沒入海底,解連環也沒真想過在這節骨眼能讓吳三省聽自己的話乖乖回去。要再講一次就是他解連環太沒眼力見了,所以他只是苦笑「我說,老三,你可害死我了,我老爹要知道你被扯進來,還不把我剝了。」
吳三省聞言聳肩「我來這趟要讓我老子逮到,他剝我十次可能都不夠。」說完手腳麻利地穿好裝備和頭盔,不忘替解連環遞過氧氣瓶。

解連環還記得夜裡的光線讓一切景物的色彩失真,就如同他後來長住的那個地下室,把燈熄了白日跟夜裡差不多黑,反正他們這類人也早習慣看墓中那些褪色的壁畫,看起來和夜裡視物沒有區別。
在西沙海底的墓室裡也是這番景色,那個吳三省看過去和自己恍若鏡像,他們本就有七、八分相似,解連環知道這段血緣對計劃能有幫助。那麼一個瞬間,慶幸險險壓過把吳三省拖入局裡的愧疚。


2.

第一次下水,他把計畫和吳三省講了一半,只有自己和吳三省的部分。齊羽尾隨在暗處,聽完談話大概是先離開了,走得很不俐落留下痕跡。
之後陳文錦帶的隊員下水,故意脫隊的齊羽讓吳三省抓個正著,他們才把計畫向吳三省和盤托出,正合了齊羽的意思。

不算上吳三省,考古隊裡湊齊了老九門的姓氏,但真正的有關的人只有一半。
解九爺的局裡,那些無辜的考古隊隊員今後將失去自己的人生,解連環和齊羽這些九門第二代則必須入局,躲入暗處,無異於失去未來。與解九爺的談話至此,解連環看不清自己父親的眼底是什麼樣的情緒。

「更好的、犧牲更少的方法,也許有,只是你我都沒想到。」解九爺說著伸手向前,輕輕點了他的眉心「年輕人,別老皺眉。」
解連環才發現談話間不知覺自己眉頭越蹙越緊。他反射想躲開父親的觸碰,迴避的動作和解九爺的手中止在同一瞬間,然後他抬起右手擋下、也接下停滯在半空中的尷尬。
那是去西沙之前,他和解九爺的最後一次見面,也是最後一次用解連環的面孔和自己父親見面。

「解連環」最終沒能從西沙回來讓解九爺逮著了剝皮,回來的只有「吳三省」。


3.

數日後,好幾隊人進入格爾木,聽說其中一隊人馬翻覆在回程的路上。

解連環和吳三省回到吳三省在杭州的住處,兩人打著赤膊相對而坐。解連環的目光不段掃視吳三省全身,一邊在自己身上相對應的位置比劃。
「保險起見。」他解釋。

二十幾歲的吳三省從沒少幹過下地和碴架,滿身傷痂,膚色也深一點,解連環則是只有手上幾道癒合發白的疤,和他書生少爺的光潔顯得突兀。
解連環一動吳三省的視線就跟著他的手,看著那些疤還沒問出口是怎麼回事,解連環說是練刀給傷的,從甩在一旁的上衣口袋掏出一把瑞士刀,利落地耍了兩下,又掃了吳三省一眼,默記下他身上幾道較大較深的疤,開始往自己身上劃。
吳三省盯著他看一會兒,然後起身把風扇開到最大,回頭就看見解連環對他招手「幫個忙吧,背後我自己搆不到。」
於是接過刀,按解連環指示學著剛才比劃的樣子。

解連環冷不防說出那句「你......現在想抽身也許還得及。」時,刀還未劃下。是刻意壓低了聲音,被風扇的嗡嗡聲沖得糊糊的,要站遠些就聽不到了,吳三省心說,來不及了。吳三省知道當時他找上解連環,計畫為自己的加入作出的修改,就再也無法置身事外,也許更早一些,當他察覺計畫的存在、當他出生在長沙老九門。

吳三省突然想起有記憶以來吳二白會看著他歎氣,他總是見不得自家二哥年長沒多少卻一副老成。然後是自小玩在一起的解連環,眼神裡也開始有他看不透的東西,那時他正獻寶似地找解連環說他在家中庫房深處翻出的那本破筆記。至於齊羽,吳三省從沒弄清楚他在想什麼,連以為自己弄清楚的時候都不曾有過。
去西沙的前些日子,齊羽和解連環頻繁通過信,他在海底墓裡一併問了,齊羽倒是答得坦然,也可能是因為自己抵在齊羽咽喉的那隻手。後來那些東西吳家和解家各有一份副本,正本全收在幾個牛皮紙袋,就放在這屋的櫃裡。

解連環說「我明天入夜後搬下去。」一邊把傷口拭過,用的是自己穿過的上衣,毫不心疼,反正這些東西之後都得銷毀。之後便逕自從吳三省衣櫃裡揀一套和自己平時衣著最像的,走進浴間沖洗。
吳三省則是隨意往沙發一躺,單人沙發的長度不夠他身長,小腿就掛在扶手上晃。

待解連環帶著一身水氣走出來,吳三省還掛在原位,風扇的風力卻已經調到最低,還順手抓起一條毛巾拋在解連環臉上,一秒不差。後者擦著頭臉,嘖嘖兩聲「你的地方可真夠亂的......」
吳三省賞了他一對白眼。

-tbc-




评论(4)

热度(26)

  1.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